改革開放30多年來,中國無縫鋼管生產取得了巨大發展,現在已經成為全球舉足輕重的無縫鋼管生產最多國家、鋼材出口量最多國家和冶煉原料進口最多國家,已經成為全世界鋼材生產最強國家。
另一方面,隨著無縫鋼管產量快速增長,也出現了與國民經濟其它方面的不相匹配,主要表現為環境污染嚴重、超出市場需求,致使無縫鋼管行業利潤大幅下降,虧損嚴重,甚至出現一些“僵尸企業”,形成社會資源的很大浪費。為此需要進行供給側改革,實現無縫鋼管供應與國民經濟其它行業平衡,實現無縫鋼管工業自身產需平衡。
一般而言,解決中國無縫鋼管供給側失衡可以有兩種途徑:
一種是“減法”改革,即通過種種行政手段和市場機制,強迫一大批無縫鋼管企業減產、停產,甚至破產倒閉退出市場,從而去掉過剩產能,減輕供應壓力,實現產業平衡和供求關系平衡。這種減法供給側改革,“削足適履”,雖然也有效果,但是副作用太大:首先是一大批無縫鋼管企業關停而出現大量失業,減少工資性收入。
其次引起行業需求互減,比如無縫鋼管企業關停而減少礦石、焦炭、能源、物流等需求,致使企業關停和失業向上游產業蔓延;三是財政稅收基礎因此萎縮,弱化財政支付能力,弱化公共需求;四是工資性收入下降而增強居民儲蓄傾向,削弱當期消費。
最后是無縫鋼管企業關停致使債務違約和呆壞賬迅速增加,引發金融系統性風險。由此可見,供給側減法改革削弱需求總量,將會使得供應過剩更為嚴重,最終陷入經濟大蕭條,產生更多、更大麻煩。歷史上多次發生過的經濟過剩危機,就是這種減法去產能、去庫存,利空循環的必然結果。由于供給側“減法”改革非常痛苦,充滿了動蕩風險,勢必遭遇多方阻擾而難以實施。也正是因為如此,所以十幾年來中國無縫鋼管行業的產能過剩問題一直沒有解決,誰也不敢動真格的。
統計數據顯示,盡管近些年來全國粗鋼產量增速大幅回落,2015年全國粗鋼產量甚至出現下降,但由于需求萎縮,全國鋼材市場供大于求困局并未因此扭轉,反而越發嚴重,致使鋼材價格“斷崖式”跌落,無縫鋼管企業陷入更大困境。
還有一種供給側改革實現途徑是用“加法”,即針對當前供需失衡的主要問題,補充供應短板,進行產業升級,從量和質兩個方面增加有效供給。比如我們大規模地進行環境保護建設,進行城市軌道交通建設,進行地下管廊建設,進行醫療、養老、托兒等民生設施建設,進行核心技術產品和高新技術產品研發建設,也包括進行強大國防建設等。
由于這些投資建設主要彌補經濟短板,有利于促進經濟結構平衡,可以實現中國綜合國力的飛躍性提高;還由于這些投資潛力可以高達上百萬億元,如果全部釋放出來,可以產生數十億噸的無縫鋼管需求,從而消化現在全部過剩無縫鋼管產能,從而將許多因為總量需求不足而效益低迷的無縫鋼管企業拯救出來,大幅度地減少所謂“僵尸企業”,同時也避免了大量下崗、行業需求互減、財政稅收基礎萎縮和金融動蕩風險。
因此,這是一種正能量效應顯著,能夠操作設施,各方面皆大歡喜的供給側改革實現途徑。中國供給側改革應當由此破題,以加法為主。